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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乃则目不识丁,文盲和亿万财富的反差成了近20年陕西首富身份中最大的谈资。但这种反差又何止文盲与亿万财富。他是南下珠海坐在私人飞机里的首富,一度也成为“全府谷人都知道高总没钱了”的“首付”。他曾经连续几年站上高台,双手高举超大额“捐款牌”成为慈善家,同时也被控诉侵吞他人煤矿。他是陕北民营企业家的代表,又一度成为备受质疑的县长助理。府谷人心中,高乃则的品性与胆识、忠厚和善行联系在一起,但他又被坐实,成为官员的“围猎者”。或许高乃则并不是一个复杂的人,但在陕北乃至煤炭、官场与财富混编成的密网中,他难以以一个单纯的商人独善自身。本文梳理高乃则生平,以万字长文详细叙述这位陕北传奇首富的浮沉。◎作者l李直道编辑l拓跋睿「大秦直道」&「上郡」出品全文近1万字,精读完需要24分钟成长:从豆腐坊到几十亿身家一位接近高乃则的媒体人说,他并不是一个只会写自己名字的文盲,几十年里,他慢慢认识了50多个字。他成长的时代条件与经济教育环境不允许他读书。年,高乃则出生于陕西省府谷县武家庄乡高庄则村。幼年时他身患癫痫,所以到21岁时,弟弟娶了媳妇,他还是单身汉。他母亲一直有病,为挣钱看病,他背石头、打砖坯子,府谷靠近内蒙古,所以他还和着表哥去接壤内蒙古贩牛、贩羊。上世纪末的陕北,虽然发现了储藏巨量的能源,但致富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还是煤炭画的一个饼。一家姓党的人看到高乃则吃苦、心善,把女儿嫁给了高乃则。他的妻子过门后嫌种地没出头日子,就闹着要高乃则进县城。这样,卖豆腐成了他履历中第一个身份标识。▲早年的高乃则▲早年的高乃则府谷另一个老板也说:“自己作为农民,没有其他技能,做煤矿完全是被逼到这一步的。要是有文化,绝对不开煤矿。”短时间内,陕北的煤矿的价格忽然爆发。注意,这是煤矿的价格爆发,而不仅仅是煤炭。几十倍、上百倍的增长完全超出了一般市场的准则和规律,而核心来自“炒煤矿”。后来一位府谷煤老板回忆,自己年以75万元卖掉一个煤矿,3年后这个矿竟增值了多倍,再等自己打算再买回时,对方开价1.5亿。高乃则在冯仑考察时回忆:“煤价上来了,陕北人民炒,煤矿几百万,几千万,几个亿,最后几十个亿……实际那个东西(煤矿)没价,由人炒了。”后来榆林民间集资,很大一部分钱都流向了炒煤矿。这就像当年海南的炒地皮:在一楼签的合同,到三楼就把地又卖掉了。高乃则说:“还有一种人情况,两人合伙往起抬价,你给我多卖2个亿,我给你回扣2千万,一下就起来了。”财富:“占了府谷半条街”▲高乃则公司总部▲高乃则旗下公司陕北富人形象:胆大、炫富、行善……府谷当地人说:“高乃则为人仗义实在,爱开玩笑,爱讲黄段子,他文化程度低,缺乏对企业应有的管理;挣了很多钱,也被一些朋友骗走不少。”高乃则底层出身,豪爽仗义,爱出风头,喜欢“豹子号”()手机号。传闻,一次赴西安参展,乘坐一辆奔驰S,让一辆房车跟随到西安。不是西安没有五星级酒店,更不是他住不起五星级酒店,高乃则有钱任性,就是要住房车。他极少媒体露面接受采访,接近他的人说:“他识字不多,对敲诈勒索他的假记者痛恨在心,发誓不接受记者采访。”▲高乃则的办公室▲高乃则在珠海航展▲高乃则他说:“学习干什么,爱学习的是穷人,爱干的是富人;写材料的是穷人,念材料的是富人。”北京来的教授来他的兴茂公司讲课。高乃则对教授说:“你有柴(才),我有炭,还是我的炭耐烧吧?”但在流传中,这个谐音的玩笑,被不公正地指责为陕北煤老板对人才不尊重的体现。不过有一次,在西安一家五星级酒店退房出来,高乃则怀中抱着几个牙具和两双拖鞋,西安一位企业家很不理解:“我们没把这与高的勤俭联系在一起,也没觉得他抠门小气,不理解的是,盯着这些小细节,那作为一个亿万身家的企业家的注意力到底在哪?”从陕西首富到陕西首善高乃则另一个重要的身份,是慈善家。媒体最热衷报道的是他为家乡修建的66套别墅。年,高乃则为他的老家——府谷县高庄则村民每户送了一套别墅,别墅每套造价万,上下三层,多平方米,大客厅、空中花园,还带有车库。其实年,高乃则就要拿出超过7亿,建设8平方公里的高庄则新农村,扶贫府谷县武家庄乡近1万人。除了别墅和街道,他还配了产业——现代化的养殖基地和蔬菜大棚。▲高乃则修建的高庄则别墅群高乃则自小贫穷,没念过一天书,他希望府谷能多出大学生。年起,每年拿出一笔钱奖励高考中榜的府谷学生和优秀教师,并资助贫困大学生。不完全统计,他累计向教育部门赞助约万。高乃则还许言,府谷的学生谁得了高考第一名,他就奖两万,谁得了第二名和第三名,他就奖一万五,要是谁考得了分以上,他就奖励每人1万元。学校和乡镇政府证明的家庭贫困的府谷籍大学生,每人能从他那里拿到到元不等的资助。要考上清华北大,他奖励10万!他年轻时认识的以为朋友癌症晚期,过来找他说自己不行了,儿子没房,娶不到老婆,自己死不瞑目,高乃则听后,送了他儿子一套房。▲高乃则▲高乃则在捐助现场府谷一个官员对我说:“早年府谷煤老板修通往煤矿的路,顺便把原本政府应该修的、要花几千万的路也修了。”几年前,有公开报道说:“高乃则多年投巨资7.56亿用于扶贫开发。”但善举并非都能得到全部人的理解,有时高乃则也很无奈。他年时对冯仑感叹:“现在全村总共也没人,年轻的大都给我干活去了,我修了66栋别墅,每家都一套,多平米,我弄了一千个蔬菜棚,一户种两三个棚,也能卖到十来万。过中秋节,一人发30个月饼,村里我们每人一袋白面,就这样还骂我,说我挣的比他们多,他们没赶上我。”年出生的高乃则,
是个传奇人物。
曾有人说,“高乃则在府谷跺跺脚,地都会晃三晃。”
高乃则曾是陕西首富,也被认为是大慈善家,先后在胡润慈善排行榜上位列第91位、第85位、第15位,年福布斯中国富豪榜第位。
他是一个陕北的农民,如果陕北没有煤炭资源,他如今还只是个陕北农民。
但是,这个不认识几个字的陕北农民,以卖豆腐起家,到卖铲车,开煤矿,历经数年的打拼成为陕西的首富,同时也是胡润慈善榜唯一上榜陕西富豪。
高乃则曾获“陕西省明星私营企业家”光荣称号,多次受到省、市、县、乡党委政府的表彰奖励。
1,白手创业
高乃则,年10月出生在陕西府谷县武家庄乡高庄则村,那时候的农村很穷,陕北农村就更穷了。
他从小就饱受贫穷之苦,也没有上过几天学。
据说,他小时候,并不怎么爱干农活,村里的人都认为他以后长大了也不会有什么出息。高乃则21岁时,他的弟弟先娶了媳妇,村里人说,他讨个婆姨都是问题。
可是,他却娶了一个很贤惠的婆姨,而他的婆姨和他一样,都认为一直在家里种地,一辈子也不会有出头之日。
时逢改革开放,在婆姨的鼓励下,他想到城里学手艺,可是别人嫌他太笨,老是学不好。
本来生活就很拮据,恰逢他母亲病重,一家人的生活更是雪上加霜,没多久才47岁的母亲就走了,那段时间是高乃则最痛苦的日子。
母亲去世后,他带着妻子离开了农村,来到府谷县城开始了他们的城市淘金梦。
从农村来到城市,在城市,他看到别人推着车子到处跑,到处吆喝叫卖,他也想卖点啥。
他和婆姨商量去卖豆腐,觉得做豆腐对于我们农村人来说是比较拿手的手艺。再说了除了这门手艺,其实,除了卖豆腐,其也他也不会。
豆腐做好后,没几个人愿意买他的豆腐,只卖了一点,剩下没有卖出的豆腐,只能一家人吃。
高乃则的豆腐因味道好,又不会缺斤少两,价格又不贵,时间长了,他的豆腐生意终于好了。
做豆腐生意慢慢积累到了一些钱后,高乃则又开始不满足现状,开始了第二次创业,那就是做推土机生意。
高乃则一大早就起床和工人一起扛石头,尽管那是火辣辣的五月天,衣服都湿透了都没有偷懒,工人怎么干他就怎么干。他通过在工地干活和用那台推土机积累的钱又买了几台推土机。
90年代初的时候,全国都在搞建设,很多地方都在修铁路,他认为卖推土机一定能赚钱。
就这样,高乃则除了手上的钱,他还四处贷款借钱,一下就买了10台推土机,很多人都不敢这样冒险去赌,认为他真是疯了。就连一直都支持他的老婆都反对他这么冒险。
当时神朔铁路(从陕西神木至山西朔州)开始修建。他找到了铁路指挥部,承包了一个地段的工程。
有一次,在和铁路工程处的人喝酒聊天时,有人问他:铁路修好后你准备干吗?
有人说:铁路修好是用来拉煤的,你还不如弄个煤矿没准能赚大钱。
高乃则回去后一想,觉得蛮有道理,年,他花光了所有的积蓄,买下了府谷镇二矿的经营权,那个时候煤炭正处于低迷时期,很多人都想出售煤矿。
2,时势造英雄
直到3年,全国经济慢慢好转,煤矿需求量大大提升,同时也让高乃则狠狠赚了一笔。
高乃则于年成立陕西兴茂侏罗纪煤业镁电(集团)有限公司。
从买下第一个煤矿开始到现在,高乃则一共拥有了10多座煤矿,年产万吨,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煤老板。
公司已经发展成了一个多元化的集团,除了煤矿,还发展到了做焦炭,电石,金属镁等方面,同时,产品远销海内外,年实现总产值十几亿。
仅年,该公司生产原煤万吨,焦炭40万吨,实现总产值11亿元,上缴税金总额万元,总资产达3.6亿元。有有钱
高乃则也从一个农民成为了一个拥有25个子公司,总资产上百亿的董事长。
3,慈善家高乃则
富起来后的高乃则没有忘记回馈社会,他农民出身,深知贫穷之苦。
家乡的路难走,他资助了8万元改造了家乡的土路。村民喝水比较困难,他又捐了5万元改造水源,让村民喝上放心的自来水。
不仅自己的家乡,他还帮助解决了几十个农村的饮水、用电、道路、上学难,看病难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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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他更是拿出了7.5亿用来建设新农村,改变了近万群众的贫穷落后的面貌。
同时免费为农民提供种植技术,以及免费的蔬菜大棚,每个农民基本有两个蔬菜大棚,农民一年的收入有了两万多。
高乃则是一个没有读过一天书的人,很希望家乡可以出更多的文化人,大学生。
捐助学生:高考第一名2万,第二名第三名1.5万,其他分以上的每人1万,考上清华、北大的10万。同时也奖助贫困大学生,优秀教师,到目前高乃则在教育方面的捐助达到了多万元。
8年、9年、年,高乃则连续三年以巨额捐赠列胡润慈善榜第91、第85、第15位。
4,争议不断
不过,高乃则一路走来也备受争议,年陷入了煤矿之争,年又和陕西东岭工贸集团董事长李黑记产生合同纠纷。
年5月,据《经济参考报》报道,陕西兴茂侏罗纪煤业镁电(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高乃则,涉嫌伪造证明侵占他人价值数亿元的煤矿。该事件还涉及相关政府公职人员,陕西榆林市纪委已介入调查。
一时间,这位跻身年福布斯富豪榜、最近三年连续以巨额捐赠登上胡润慈善榜的陕北首富被推向舆论的漩涡,成为众矢之的。
有报道称,府谷县庙沟门镇余家伙盘村境内的余家伙盘煤矿被高乃则侵占,该煤矿目前市价在十亿元以上,该煤矿原股东数人莫名其妙地失去了煤矿的全部股权。
据报道,原余家伙盘煤矿股东杨某等人于9年11月发现,余家伙盘煤矿股东早已变更为高乃则等6人,
高乃则等人是通过向工商部门注册登记的方式,“夺取”了煤矿股权。当时余家伙盘煤矿市场价不低于三亿元,现在该煤矿市场价在十亿元以上。同时,府谷县庙沟门镇也被指在企业注册登记、政府领导出具证明时签名造假。
对于余家伙盘煤矿股东变更过程中出现的上述不正常现象,吕全艾等原股东认为其中存在不正当利益输送,并向上级部门反映情况,希望得到公正处理。
有原股东杨乐平向媒体反映,年底,高乃则曾委托其公司的一位高管找到他,提出和杨乐平等余家伙盘煤矿原股东协商,了结纠纷。商谈无果,这位高管在有其他人在场的情况下警告杨:再闹就收拾你!
榆林市纪委一位干部向媒体证实,由于此事件涉及府谷县相关公职人员,纪检部门已经介入调查,目前由第二纪检监察室负责调查。
5,借县政府6个亿
煤炭价格的涨跌是具有周期性的,火的时候,每吨煤可以卖到近千元,价格落的时候,每吨煤仅卖到多元,甚至包不住挖煤工人得的工资,每卖一顿煤,还要亏损几十块钱。
高乃则的命运,也随着煤炭价格的涨跌,起起伏伏。年,煤炭行情陷入低谷,高乃则的生意面临危机,资金出现巨大缺口。
但是,高乃则就是高乃则,他向府谷县政府借钱,借6个亿。
年7月9日,由时任府谷县长的辛耀峰主持召开府谷县人民政府78次专项问题会议。
该会议是专题研究高乃则的公司、陕西兴茂侏罗纪煤业镁电(集团)有限公司借款事宜。会议纪要显示:鉴于当前陕西兴茂侏罗纪煤业镁电(集团)有限公司资金周转困难,为帮助企业渡过难关,保障公司正常运转,县政府决定收购府谷县中联矿业有限公司部分股权,因县财政资金短缺,拟由县国有资产运营公司向神华能源公司借款5亿元,期限为6个月。
为保证该笔资金借款到期后本息全部顺利偿还,县政府给神华能源公司作出如下承诺:如果县政府不能按时还款,
1,县国有资产运营公司在榆林神华能源股份有限公司的间接分红款抵扣。
2,榆林神华能源股份有限公司直接或者间接在府谷投资现付的收费款抵顶。
3府谷县国有资产运营公司在榆林神华能源股份有限公司21.﹪的间接股权提供担保。
但是,后来的收购股权却演变成了直接借款给高乃则。
6,借企业6个亿又转手借给高乃则
7月23日,在府谷县河滨路的友谊大酒店二楼,高乃则和府谷县国有资产运营有限责任公司签订了借款合同。借款合同上写着:根据县政府的专题会议精神。
合同显示:借款金额为6亿人民币正。借款日期为6个月,即从年7月23日至年1月22日。借款用途为:流动资金周转。借款利率是府谷县国有资产运营有限责任公司成本利率。双方约定到期一次性还本付息。
同时,合同中还有高乃则的资产担保条款。高的担保都是以煤矿的股权和土地来担保。而实际上当时的煤矿和土地已经不值钱了。该借款合同唯一没有的就是违约承担责任的条款。
在同一时间和同一地点,高乃则又与府谷县国有资产运营有限责任公司签订了抵押担保合同。担保的还是上述的煤矿股份和土地。
同日,双方又连续签订了没有署名日期的《保证担保合同》。
三份合同看似严密,但实际上却是一纸空文。因为当时的煤炭形势急剧下滑,高乃则的煤炭帝国大厦已摇摇欲坠。
而当时的府谷县财政也非常困难,为了给高乃则筹钱,县政府向神华能源公司借款5亿元,
在《府谷县人民政府专项问题会议纪要》第77次纪要显示,县政府同时向神木煤业石窑店矿业有限公司借款1亿元。两项加起来,共借给高6亿人民币。这6亿元相当于西部欠发达县几年的财政收入总和。
后来,高乃则也没有按期归还这6个亿。府谷县政府也未按担保条约处置高的抵押资产。
事实上,在相关借款合同签订之前,高乃则旗下多个公司股权均已被质押。实际上还借给高乃则5万,共借给高6亿5千万元。
府谷县政府该给人家债权企业还的钱,都通过股份收益来相抵或其他方式还上了。这直接导致府谷县财政几乎处于坍塌状态。公职人员的工资无法按时发出。
因财政收支严重脱节,府谷县当时已经呈现出“无法保工资、保运转、保民生”的风险。年1至5月,该县地方财政收入仅有3.47亿元,每月只有不到万元进账。而根据测算,该县财政开支的人员工资13.84亿元,每月需1.15亿元。
据报道:当地为了发工资,只得挪用专款,“仅欠拨民政局城乡低保、医疗救助、临时救助等资金万元”。另外,还挪用上级转移支付资金5.2亿元。
7,辛耀峰任性借款给高乃则
辛耀峰在未经县人大常委会批准、未经市委常委会讨论决策的情况下,召开一个政府办公会议,就向企业借款6亿再转借给高乃则,这到底是为什么?
据说:因为要研究借钱给高乃则,府谷县时任财政局长拒绝参加会议。财政局长在一次会议上与县长辛耀峰当场大吵了一架,说要想让我签字非法出借财政资金,要么我辞职,要么把我免了。
后来,辛耀峰便暗示纪委办案人员调查财政局长的问题,在财政局长工作过的新民镇、煤炭局等单位调查,看能找到财政局长的把柄否,但是没有查出问题,辛耀峰只好作罢,后来让财政局副局长参加会议。
在未调查出财政局长问题的情况下,又转向调查其老丈人、已经退休的县委副书记张富堂,但亦未查出问题。
实际上,辛耀峰还授意将县上其他的国有公司的公款借给高乃则。府谷县煤炭总公司借出叁亿元给高乃则;郭家湾煤矿借出叁亿元给高乃则;沙沟岔煤矿叁亿元借给高乃则。形成了恶性的到债务关系。
辛耀峰还授意将公款借给其他人员。
在当地县级人大常委会主任的工作报告中曾指出,由于财政出借资金9亿元难以收回,不得不挪用上级转移支付资金5.2亿元以保证硬性支出。而全县在不包含财政运营公司担保的债务和国有企业贷款的情况下,仍有债务余额81.9亿元。如今已经可能近百亿
8,曾传闻被调查
早在年,就有传言说他被带走协助调查,无法与外人接触,后来,高乃则出席各种活动,看上去平安无事。
到了年,有关高乃则被带走协助调查的传言又不胫而走。
10月25日,陕西兴茂侏罗纪煤业镁电(集团)有限公司召开了年前三季度总结会,董事长高乃则出席了会议。
这次公开露面,距离网传6月14日他被有关部门带走协助调查,已经过去了4个月零11天。
9,给胡志强行贿万元
事实上,高乃则不仅攀上了辛耀峰,而且攀上了时任榆林市委书记胡志强,
胡志强受贿案中,从起诉书上看,行贿数额最多的是陕西兴茂侏罗纪煤业镁电(集团)有限公司法定代表人高乃则。
《起诉书》显示,8年至年,胡志强利用职务便利在煤炭资源整合审批、化工项目顺利进行、协调建设银行榆林分行筹集资金等方面为高乃则提供帮助。
8年至年,胡志强先后八次在榆林市政府办公室、榆林市金龙饭店附近等地,共计收受高乃则给予的人民币万元、24万美元、价值人民币35.65万元的纪念金币一套。
陕西省纪委监委3月10日上午发布消息:近日,陕西省监察委员会决定对陕西兴茂侏罗纪煤业镁电(集团)有限公司法定代表人高乃则涉嫌行贿犯罪问题立案调查。
在陕西,高乃则的知名度,远大于他的兴茂侏罗纪公司。昔日,伴随着陕北煤炭行业兴盛的天时地利,他由一个卖豆腐的小商户一跃成为陕北的“首富”,并因经常做慈善被媒体和大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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